庆小兔日记4187爸爸妈妈的危机
《庆兔兔日记》早教日记
庆小兔五岁三百二十九天
4187-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一日星期四多云转晴天1℃~0℃客厅早晨温度13℃ PM2.5-68
三点半我就醒了,想着爸爸妈妈的事情我失眠了,建一个家不容易,毁一个家可能只要几天的功夫,我不愿意看到他们一家莫名其妙地出现裂痕。
妈妈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已经整整十一年,如果没有我和外婆还有姨妈,妈妈很难撑到今天。妈妈虽然有一些地方我看不惯,但是妈妈对两个儿子真肝脑涂地。妈妈白天上班,晚上辅导庆兔兔作业到十一二点,现在还多了一个庆小兔要学习,星期天妈妈还有带他们去市里护理眼睛,妈妈还要带庆小兔去上培训课。
像妈妈这样把全身心投入儿子教育的人凤毛麟角。
这样的妻子爸爸没有感恩,爸爸回来没有想弥补亏空,爸爸只想到老婆就是要煮饭带孩子照顾自己,爸爸回来不是多做一点事情而是来度假的。
爸爸拿走工资卡没有犹豫,妈妈一个人带两个儿子爸爸没有想到,却认为妈妈没有孝敬自己的爸爸,爸爸回来每天连接送庆小兔都认为是一个负担。
爸爸回来打了庆兔兔,爸爸回来呵斥了庆小兔。
妈妈这几天的情绪有一点失控,确实爸爸的行为有一点过分,我没有说一句话,我只是听,我也没有全听。
前几年听说爸爸拿走了工资卡我还替爸爸辩护过,这几天我对爸爸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失去信心。
爸爸至今没有理解一个家的含义,爸爸认为家就是一个房子,家就是一个为自己吃饭睡觉的地方。
爸爸认为只要给家里一点钱就尽到自己对一个家的义务。
爸爸听了别的谗言把工资卡收了回去,爸爸反而把工资卡放在其他人的手里。
这就是导火索,这就是火药桶。
我真担心哪一天这个火药桶会被引爆,爸爸至今还生活在自己的梦境里。
天突然跌落到了冬天,人们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,早上的温度已经是零度。
爸爸去当阳了,妈妈要上班了,今天又要轮到我送庆小兔上学了。
站在小区大门外小风习习,今天我已经全副武装,但是我忘了带手套。
七点二十五分庆兔兔庆小兔走了过来,妈妈把书包递给我。
庆兔兔庆小兔朝小区大门走去。
我说:“到点了,我们不回家了。”
庆兔兔说:“我还要回家骑自行车。”
庆小兔抄着手在走。
庆小兔说:“这个是面条店。”
我说: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庆小兔说:“我们小区也有一个这样的店。”
我说:“一样的面条店。”
庆小兔说:“这是二十四小时,什么是二十四小时呀?”
我说:“二十四小时就是一天一夜。”
庆小兔说:“一天一夜就是二十四小时!”
我说:“白天开门了,晚上也要开门,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关门。不是一天是二十四小时吗!一天一夜晚上也开门那不是二十四小时吗!”
庆小兔说:“因为地球转的时候就有二十四小时。”
我说:“对!地球自转一圈就是二十四小时。我们白天,我们黑夜,他转一圈,我们对着太阳就是白天,我们背着太阳,我们这边就是黑夜。”
庆小兔说:“所以呢?”
我说:“所以人们把地球自转一圈划为二十四小时。”
庆小兔说:“我们晚上开二十四小时,早上开二十四小时。”
我说:“一天到晚不关门就是二十四小时。”
庆小兔说:“因为地球转的时候就是二十四小时。”
我说:“对!地球自转一圈就是二十四小时。”
庆小兔说:“我们一天到晚不关门。”
我说:“是商店二十四小时不关门。”
庆小兔说:“我看到金东方的牌子就是二十四小时。”
我说:“金东方也是呀!那是晚上有人值班,中学学生要住校的。”
庆小兔说:“一天住校,一天不住校,一天住校,一天不住校。”
我说:“那怎么行呢!”
庆小兔说:“是的!”
我说:“要住校就要天天住校。”
庆小兔说:“嗯!那样他们就回不到家了。”
我说:“星期五回家,星期六星期天在家。”
庆小兔说:“假如有一个人没有带练习本,假如他已经住校了。”
我说:“可以让他们家人把作业本送去。”
庆小兔说:“他还是拿不了。”
我说:“就是!”
庆小兔说:“不是!就是这样的规律。”
我说:“就是这样的规律!”
庆小兔说:“不是这样的,你的是错的。”
我说:“好!我是错的,如果哥哥没有带作业本我就给他送去。”
…。
庆小兔说:“早上我吃了一个包子,妈妈一个包子,哥哥一个包子,我们是包子一家人。”
…。
庆小兔说:“校车怎么还没有来呀!”
我说:“快了。”
庆小兔说:“校车像一个大乌龟。”
我说:“大蜗牛。”
庆小兔说:“校车是一个树懒。”
…。
庆小兔说:“一次你看到冰雹没有?”
我说:“没有!你看到妈妈手机里冰雹是不是?”
庆小兔说:“不是!”
我说:“你自己看到的。”
庆小兔说:“嗯!听到江山多娇冰雹打的啪啪响,你听到没?”
我说:“没有听到!”
庆小兔说:“我们就去搞了一点,而后就融化了。”
停一下庆小兔说:“是雪子。”
我说:“雪子,是很大的雪子是不是?”
庆小兔用手在比划大小。
…。
我说:“校车来了。”
庆小兔跟着校车走了。
我午睡刚刚起来,就听见敲门声,打开门爸爸提着一袋地瓜进来了。
我问:“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吧!”
爸爸说:“还好!我想接他们过来玩几天他们不愿意过来。”
我说:“老年人是这样,他们习惯了每天忙忙碌碌,他们每天要下地,还要照顾鸡鸡鸭鸭,老年人一辈子忙惯了,要他们坐下不可能。”
爸爸说:“我这次是想接他们来宜昌住几天他们不愿意来。”
我说:“几天,这几天鸡鸭鹅吃什么?”
爸爸说:“过几天我爸爸要杀鸭子,还有好多只鹅,爸爸妈妈要我们回家看看。”
我说:“是要去看看。”
爸爸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我问爸爸:“你是不是真的把工资卡拿走了。”
爸爸说:“那一次我们单位换卡,我把卡绑在另外一张卡上了。”
我说:“没有绑在他妈妈卡上。”
爸爸说:“他妈妈卡上有钱。”
我说:“我还以为这是假的,前几年听她们说,我还在外婆跟前替你圆场。你知道把家里的工资卡拿走意味着什么吗?”
爸爸说:“工资卡谁拿着不一样。”
我说:“你们原来工资卡放在一起,突然你把工资卡被拿走,这说明什么问题?就是说这个家已经产生裂痕,你已经对这个家有了戒心,你这是给这个家埋了一颗定时炸弹。如果这件事你跟别人说,一个家好好的,突然工资卡被拿走,别人会怎么想。”
爸爸说:“她的卡里已经有了不少钱。”
我说:“他妈妈上班,他妈妈也有工资,他妈妈把钱存起来有问题吗?他妈妈并没有把卡藏起来,说明这不是妈妈的私房钱,你可以看到卡里一切,他妈妈用的每一笔钱都有记载。他妈妈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人,她基本上不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往,她们办公室里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一个女同事,他妈妈每天家里单位两点一线,在单位上班,回来就是给儿子辅导功课。”
爸爸说:“这些钱够她们用一段时间了。”
我说:“这个不是够用不够用的问题,这是一个信任诚信问题。前几年我没有当一回事,只是听他妈妈在发牢骚,今年妈妈的说辞已经面临崩溃。”
爸爸说:“我每年还给账上划钱过去。”
我说:“一个家钱是两个人的,他妈妈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不容易,他妈妈的账上有多少钱和工资卡没有关系。建一个家不容易,毁掉一个家轻而易举。”
爸爸说:“他妈妈总说我好像欠她什么?”
我说:“是呀!是你欠了他妈妈的,你也欠了你两个儿子的。你常年在外,家里的事情你一点也帮不上忙,你知道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有多难吗!庆兔兔发烧咳嗽,庆小兔胳膊脱臼,庆小兔耳朵缝针,你知道吗!你带他们去看病了吗!你心里着急过吗?”
爸爸说:“我不是在国外上班吗?”
我说:“就因为你在国外,你不能给这个家帮任何忙。你看看电视上采访一些戍边将士,长期顾不到的科学家,他们的回答都会说一句,他们对不起自己的妻子,他们没有能够照顾自己的儿女。你一年就回来一次,你应该稍微多做一点事情,让他妈妈有一个喘息的机会。你却把回家当做回来休假,他妈妈在家里一天你就不接送庆小兔,你把他妈妈当做保姆了。你还要把工资卡藏起来,你这是在火上浇油釜底抽薪,你在想把定时炸弹提前引爆。”
爸爸没有做声。
我说:“我原来还是站在你的立场替你圆场,现在我已经完全颠覆对你的印象,什么事情你要有脑子想一想,不要随便听其他人说三道四,你们是一个家,你的责任是维护好这个小家。一个家磕磕碰碰不可避免,不是原则问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爸爸说:“他妈妈去年一年都没有去看我的爸爸妈妈几次。”
我说:“因为你把工资卡拿走了。”
爸爸说:“我工资卡是后来拿的。”
我说:“是吗!我前几年就听说了,我不是没有看到他妈妈激动的情绪,我就不会管你们之间的事情。”
爸爸说:“我还是给她们划钱的。”
我说:“我还听说你经常好几个月没有往他妈妈卡上划钱。”
爸爸说:“我年底还是把钱补上了。”
我说:“他妈妈不去也有她的难处,他妈妈一次不去也不对,他妈妈除了上班,晚上要陪庆兔兔庆小兔学习,休息日他妈妈从来没有闲过。”
我问:“你是不是一个月给三千块钱。”
爸爸说:“她卡里有钱。”
我说:“两个儿子三千块钱现在能够干什么?要不是我和外婆的退休金,还有他姨妈的补贴,你的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,弄不好你们早就离婚了。”
爸爸说:“她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儿子的。”
我说:“你管过自己的儿子吗!你教过你的儿子吗!你这次回来你打了庆兔兔,你吼了庆小兔,你这是教育你的儿子吗?拳头巴掌就是你的教育吗?你这不是在教育儿子,你是想把两个儿子推离自己。”
爸爸说:“庆兔兔脱鞋就是往前一甩。”
我说:“庆兔兔在这里还不是,我们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,如果他们做错了我们不说是我们不对,我们说了他不改那就没有办法了。”
爸爸说:“小九拿起我的东西就撕。”
我说:“好奇是每一个小孩子的天性,小孩子探索未知,你怎么说他错了呢!你没有告诉他这是什么,不知不为错,你莫名其妙吼庆小兔,庆小兔现在有一点怕你了。”
爸爸说:“小九没有允许撕别人的东西就不对。”
我说:“庆小兔是撕别人的东西吗!庆小兔是弄坏很值钱不能动的东西吗!”
爸爸说:“小九可以问呀!”
我说:“孩子在家里用每一样东西都要请示吗?我在这个家我什么事情都不会管的,我本来不想管你们的事情,事态发展的岌岌可危,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,不要到以后你回来,发生你不愿意出现的事情。长江水日日夜夜流向大海,水流到大海就不可能再返回来。我就说这一次,我以后不会再提,婚姻家庭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,你还是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想一想。”
爸爸回家了。
我跟外婆说:“今天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给她们讲,她们知道我插手她们的事情又会节外生枝。”
外婆说: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我的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,我还是接了,是爸爸的电话。
爸爸说:“我现在在开视频会议,五点钟我就不过来接小九了。”
外婆问:“谁的电话。”
我说:“他爸爸,他说,下午开视频会议,他五点钟过不来了。”
外婆说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开会。”
我说:“不管真假,说明我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