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生赋

星如空，皎如幻，水寒骨。莹莹霜色，路无川流人息，未叹息。厚薄中以瑟报冬寒于绝哀。自念其中，太虚魂游。或清明，或靡靡，或于梦。三思其间：道，大道。俯观大世宇宙之浩瀚，置身沧海浮萍之一粟。月转，星移。无目而视，无步而行，无语而省。其中来，何求喜；其中去，何求悲。得一字，人中欲；失一字，人中情。自问：大道无情，大道无为，大道何为？尔尔为人，孽在其中。

人初，常白无暇；得善尽善，得恶尽恶，无他观而尽我欲。人幼，我行于动；众有我得，众无我失，人皆可我随流水。人学，前观后览；博长去短，优劣评行，蓬蒿得伞仲永伤。人冠，执笔成书；为子为父，为女为母，敦敦诲诲心自持。人盛，路门踩客；今宵把酒，明晨不识，得之幸而失之命。人暮，一身风霜；满目浮屠，难得恣意，尽数悲喜定数中。人亡，两袖清风；无他无我，覆冰不求，消魂灭魄不以执。世世如代代，何以清明？天明虫鸣，万物初始，从卧而起。洗沐抬眼，枢中僵躯，目中凝视。执手，扫之。